“……”陆薄言眯着眼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 “呕”
“苏亦承……”洛小夕低颤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感动,“你再这样,不止是这辈子,下辈子我也要非你不可了……” “你们先回去。”
关上车门,苏简安才闻清楚了陆薄言身上的酒气:“你跟他们喝了多少啊?” 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,坦然面对离婚。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,要知足,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,已经足够了。
苏亦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把洛小夕从沙发上捞起来,堵住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:“那就永远都不要出去了。” 他不怕洛小夕遭到什么非议了,反正他不需要洛小夕事业成功。
“咳!”洛小夕没想到苏亦承还真的接了这个话题,干干一笑,“那什么,我开玩笑的……”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
洛小夕始料未及,但挣扎无效,干脆试着回应苏亦承。 “你最好是有这么大的本事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离开之际微微回首,眉梢冷意蔓延,“我等着你。”
靠!一定是脸红了…… 她没告诉陆薄言右手已经无碍的事情,早上去上班还是喜欢蹭陆薄言的车。不这样的话,现在她一天里基本上只有吃早餐那的那半个小时才能看见他了。
至少,比他勇敢。 这座荒山比他想象中还要大,爬上去后,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起伏的山脉和苍翠的绿色,白茫茫的雨雾遮住了山峦的轮廓,他甚至看不到山的尽头在哪里。
说完洛小夕就低着头往房间冲,躺到床上才发现苏亦承也跟了进来。 沈越川想了想:“他其实暗中帮了你好多忙。比如你上大一的时候那份家教简直,你就没有疑惑过工资为什么那么高吗?那是我们陆总授意的数字,他怕你钱不够再跑去兼职其他的,辛苦还不安全!”
但这种关心,和她关心苏亦承,应该没有分别。 而洛小夕……20分。
“没有啊。”苏简安无辜的摇摇头,“你叫我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喝酒,我才没有忘记呢。” 答应和苏简安结婚那一天,他就让徐伯准备这个房间了,家具改成她喜欢的简约风格,窗帘换成她钟情的米白色,床前铺上她喜欢的草绿色地毯。
“你们真的吵架了?”开车的江少恺摇了摇头,“我就知道,否则你怎么会跟着我们去酒吧。” 她瞪了瞪了眼睛:“笑屁啊!严肃点!”
“那你怎么下注啊?” “现在不是了。”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,“听话,睡觉。睡醒了就不痛了。”
一个小时后,洛小夕哭着脸被从浴室抱出来送到次卧,她怔了怔,不满的看着苏亦承:“几个意思?” “薄言。”
上山时小影提过,那是苏简安的手串! 陆薄言随后跟进来,挤上牙膏就要刷牙,苏简安只好提醒他:“浴室我要用……”
“我当然要去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不陪我也要去!对了,你联系我哥没有?昨天他去打球,挺不开心的。” 另一位牌友陈姓太太感叹道:“玉兰,等简安上手了,你们家以后就只三缺一了。”
苏简安翻了翻钱包,有零钞,但她还是给了老奶奶一张整百的,摆手告诉老人不用找了。 “我手机要没电了,挂了。”
陆薄言挂了电话后,苏简安向他借手机,把刑队长歇下来的餐厅地址发给沈越川,还手机时欲言又止。 母亲曾经安慰他,闹不好过个几年苏简安就离婚了呢?到时候他也还是有机会的。
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 苏简安也将要遗忘她这个情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