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不自觉的攥紧手机:“你想说什么?” 这一觉就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他好像一直在睡觉,又好像一直在做梦。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 不过,没有把陆薄言吵醒,这些力气就算没有白费。
这个夜晚,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 记者的反应很快,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:“陆薄言在警察局呆了一|夜。虽然是没什么价值的新闻,但至少可以算是事件进度。先把这个新闻发出去!”
苏简安狠狠挣开他的手,坐上副驾座,陆薄言却丝毫没有要开车的迹象。 夕阳西下,光明被黑暗一寸寸的吞噬,头顶上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起来,洛小夕站在窗边,只觉得窗外的黑暗要冲进来将她一并吞噬。
洛小夕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,接过苏亦承递来的牙刷。 这一瞬间,苏简安突然觉得,他们从法国回来之后的事情都没有发生,那些泪水和心痛都只是她的一场梦,她和陆薄言还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