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苏简安说什么,陆薄言就挂了电话。 “笑成这样,想到什么开心事了?”洛爸爸用手肘撞了撞洛小夕,“最近股市不好,你爹老不开心了,说来让你爹也高兴高兴?”
这时“闲杂人等”已经围过来了,沈越川闻言,首先起哄:“哎哟哟,看看简安在蛋糕上写的是什么。”看清楚后,他啧啧感叹,“肉麻,肉麻啊!” 陆薄言又没来公司!他又撇下了会议!而且这次打他电话也不接了!
从药性发作开始,洛小夕就一直在忍耐,一直在克制,但就在苏亦承把她拉进怀里的那一刻,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解药。 在陆薄言说可以留下来陪她时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,她居然开始管陆薄言了。
苏简安扣了扣手指:“我伤得不严重,再说我哥和江少恺他们都在这儿,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。等案子破了,我就回去。” “医院。”陆薄言扶着她起来,“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,你要在这里住半个月。”
他上车,发动车子,朝着洛小夕的公寓开去。 洛小夕一时语塞。
大伙纷纷应好,苏简安走到闫队身后:“队长,你们去吧,我先回招待所了。” 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,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,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,她抱着自己,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。
屋内,苏简安看见床上的洛小夕,那份羞涩甜蜜就统统被压住了,她走到床边:“小夕,我给你放水,你洗个澡睡觉好不好?” 知名律师遭遇不测,妻儿自杀身亡。
苏简安走过去坐下,发现白粥旁边放了一碗汤,以前陆薄言应酬喝多了,第二天她都会让厨房给他熬一碗这个汤。 赤‘裸‘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苏亦承实在不想跟她纠结这个话题,喝了口汤问:“你下午去哪儿?” 她看了陆薄言一眼,连他的唇角都有一抹浅浅的笑。
他们这种出身的人,看似自由,但实际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,比如不管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,将来你都必须要放弃兴趣,去继承家业。 “简安,”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没事了,好好休息。”
这个小表妹从小在澳洲长大,是苏亦承姑妈的女儿。 苏简安打量着陆薄言,不是没什么,他也不是不和她说,只是……不想和她说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苏简安犹豫的抠着手指,就是没有底气说出那个答案。 苏亦承微微蹙了蹙眉头,“你真的想?”
沈越川始终是不敢对苏简安太过分的,给她倒的不是那么烈的酒,但苏简安的酒量实在一般,一喝下去就觉得喉咙胸口都犹如火烧。 “你想得美!”洛小夕压着帽檐,缩在苏亦承身边小心翼翼的低着头,生怕被人认出来。
loubiqu “十四年了,我都老成这样了,你却还是年轻时的样子。”唐玉兰摸了摸自己的脸,陡然失笑的瞬间,眼眶也泛出了一圈红色,“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司机愣了愣:“那你开车小心。” 苏简安许久才反应过来,冲着门板大声喊:“混蛋,你骗人!”
他迎着越来越刺眼的阳光,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样子。 房间没有浴缸,她简单冲了个澡出来,洗了些水果慢吞吞的吃,打开电脑上网,网速却慢得像龟爬,索性不玩了,躺到床上。
“呃,你……生气了吗?”洛小夕的声音里满是逼真的愧疚,但只维持了不到三秒,她就笑了,“那你慢慢气着啊,下午见!”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,他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,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,但仔细看的话,能看出他的眼眶红过。
他更加不满意自己的举动,找借口离开:“我上去换衣服。” 陆薄言突然来了兴趣,这个时候,苏简安叫他过去做什么?她不是应该唯恐避他而不及吗?
“幸好领证那天你没有跟我走,否则现在该恨死我了。”他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不自然,维持着一贯的微笑说。 第二天他匆匆忙忙出国,才发现他最放不下的不是父亲的仇恨,而是苏简安,是她天真烂漫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