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便利商店的路上她特意留意四周,没看见盥洗间里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,她松了口气。 “瞎说什么呢!”洛爸爸呷了口茶,“其实那天晚上,苏亦承找过我。”
母亲离开,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,知道人情冷暖,知道人性有美好,但也有阴暗和肮脏。所有的丑和恶,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。 他们现在的关系奇奇怪怪,给他打电话像报备行踪,没那个必要。
“我这就去整理!”东子不知道康瑞城怎么了,连滚带爬的滚去搜集资料了。 这时,换了身衣服的陆薄言回来了,沈越川忙忙收敛了爪牙,几乎是同一时间,急救室的门打开。
人渣不知道会不会碰到,但江少恺的提醒让她记起了陈璇璇在跟踪她,她现在又晕乎乎的,还是小心为好,可是她也不想让陆薄言来接她。 如果她真的喜欢江少恺,那么他至少还有个放手的理由。
洛小夕看了看时间,“还早呢,再说吃了馄饨,也睡不着。要不……你去洗澡?” 私心里他当然希望苏简安可以留在他身边,所以他加倍对她好,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把苏简安捧在手心里,偏偏她一副茫茫然的样子,以为一切都是演戏给外人看。
“简安,我不能让我爸妈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。”洛小夕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,“所以我只能找你了。” 现在,只有工作能麻痹陆薄言,只有把自己累得脑子转不动了,他才不会想苏简安。晚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床上时,他才能欺骗自己苏简安就在身边,然后在谎言中沉睡过去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用无声来表达他的疑惑。 张玫不知道从哪里闻到了风声,这天的午休来办公室找小陈。
陆薄言走过来拉起苏简安的手:“进去吧。” 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,年轻时想做但是没时间做的事情,现在要一样一样的尝试了。
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: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爸的忌日。” 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。
她只是笑。 陆薄言轻声笑了笑,给了苏简安一剂强心针:“帮你请过假了。”
对于苏简安的风轻云淡,洛小夕表示她十分气愤。 一睁开眼睛,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压上心头。苏简安跟她说睡一觉醒来就会好,其实哪里会?
她放下心来,收拾了餐桌,将剩余的小菜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,让陆薄言送她去警局。 “我去!”洛小夕穿着运动背心坐在地上,弹了弹邀请函,“不放手一搏,怎么知道命运会怎么对我?”
节目组的总导演认为洛小夕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,她一定会在T台上大放异彩。 她灵活的从陆薄言的腿上跳下来:“纯流|氓。”
既然被看穿了,苏简安索性下巴一扬,“你就是!” “你学来干什么?想开我的门?”陆薄言笑了笑,“我的房间,只要你想进,随时都可以。”
陆薄言把毛巾放回水盆里,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,陌生的自责又渐渐的溢满了整个胸腔…… “不行了。”江少恺揉着发晕的脑门,“简安,我们出去透透气?”
很快地,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。 洛小夕所有的思绪被打断,她支吾了半晌,最终半虚半实的说:“和朋友去庆祝了……”
不过也有可能是陆薄言不懂爱。 已经偏离他想说的话十万八千里了,再按照洛小夕这逻辑思维说下去,今天就是说到天黑也不一定能说到正题上。
也许是因为受伤不能乱动,这个晚上苏简安睡得格外安分,还维持着昨天入睡时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,像极了一只沉睡的小猫,只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他的腰上。 这是苏简安第一次这么“豪放”的躺在陆薄言怀里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浴巾,就什么也没有了。漂亮的蝴蝶锁骨和纤长优美的颈子,只要陆薄言一低头就能看得到。
男人问:“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吗?也许我是坏人。” 他有话想说,但那些话和洛小夕刚才那番话比起来,太苍白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