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擦干头发出来，才发现苏简安已经睡着了，她用柔|软的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，只露出一个头来，呼吸浅浅，睡颜安宁香甜，让人不忍打扰。

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让苏简安放开了，她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上楼，陆薄言怕她一脚踩空摔倒，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。

小、老、公？

陆薄言把苏简安推到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，苏简安指了指天空，兴致勃勃的说：“你看，有彩虹。”

母亲离开，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，知道人情冷暖，知道人性有美好，但也有阴暗和肮脏。所有的丑和恶，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。

苏亦承满意的勾起唇角，“很好。”

陆薄言始终慢条斯理的洗着水槽里的生菜，这时终于云淡风轻的挤出四个字：“沈越川，滚。”

但最终，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：“洛小夕，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。”苏简安都知道他为什么在公开场合避开她，她为什么就不能明白？

不是苏亦承。

洛小夕这才发现他的异常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。”医生说，“我给你开些止痛药，吃了就会好了。”

又或许他在某个时刻也有所察觉，只是他不敢相信，所以下意识的选择了忽略。

陆薄言笑了笑：“这个你可以放心。老去之前，就算只是为了让你高兴，我也会保持现在的样子给你看。”

苏简安给他倒了一杯，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打量陆薄言的书房。

苏简安嫌弃的看了眼洛小夕：“你说的话怎么跟我哥一样？”

他是不打算来了，还是只是晚点来？她既期待他来，又害怕看见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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