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吟了良久,反复确认后,终于敢肯定什么。
偷偷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,他现在那么出色,而她整天和尸体打交道,更何况……他好像有喜欢的人。
她不知道在衣帽间里跟自己较了多久的劲,白皙的小脸颊憋得有些红,额前稀稀落落垂下来几根碎发,纯澈的目光看起来格外的无辜。
就算夜色层层覆盖,也遮不住她眼里的光华。
但是陆薄言不会不说:“洛小夕。”
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
她勉强笑了笑,回过身往浴室走去,陆薄言又叫住她:“你的睡衣呢?”
“我本来就不管她。”苏简安看了看时间,“咦?快八点半了。”
第二天。
陆薄言放下红酒杯:“去休息室。”
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苏简安回房间洗了澡,边和洛小夕聊天边看书,音效一流的小音箱里流淌出柔缓的轻音乐,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陆薄言不回家的影响,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,她的房门没关严实,只为了时刻注意着楼下的动静。
“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
沈越川和一众另常人闻名丧胆的队员都憋着笑:“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。哎,我好像明白小嫂子为什么能当法医了,果然……不是一般人呐!”
过去很久苏简安才说:“江少恺,对不起。你不来找我的话,就不会被绑架。”
她抱着他的衬衫傻笑了一会儿,进浴室去麻利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