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陆薄言和许佑宁走远,阿光才问:“七哥,你的伤严不严重?”
“她觉得可以重新看见是一种幸运。”穆司爵对上宋季青的目光,“我没办法告诉她,她觉得幸运的这件事,很有可能会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。”
就是这一个瞬间,苏简安突然直觉,相宜哭得这么厉害,绝对不是因为饿了。
她接下来的话,根本没有出口的机会,如数被穆司爵堵回去。
许佑宁回房间,打开衣柜精挑细选,好不容易才选了一套出来,透过门缝递给穆司爵。
许佑宁一脸不解:“去餐厅干嘛?吃饭吗?”
他可能要花不少时间才能接受了。
“有一点点。”许佑宁捂着胸口说,“没事,我撑得住。”
宋季青明明应该幸灾乐祸,却莫名地觉得心酸。
陆薄言亲了苏简安一下,俨然是事不关己的样子:“不能怪我。”
她压根想不到,她接下来的人生轨迹,会和这个早晨类似。
许佑宁无奈之下,只能放弃,转而安慰自己按照穆司爵说的那么想,也没什么不好。
许佑宁想了想,好奇的问:“芸芸,你是不是把这些想法统统告诉越川了?”
也许是她太懦弱了,她觉得……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穆司爵坐在轮椅上,明显有些别扭,许佑宁推着他,笑容淡淡的,却掩饰不住眸底的幸福。
他叹了口气,承诺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