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啦”四分五裂的镜子砸到地上,发出碎裂的哀嚎。
主治医生看了看陆薄言苍白的脸色和血淋淋的右手,冲着江少恺发飙了:“这里是医院!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!”
苏亦承,苏亦承。
苏简安知道陆薄言来了,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,眸底蓦地浮出一层薄雾,视线有些被模糊了,但还是紧紧的盯着陆薄言。
第一次和苏亦承表白失败,她就应该听父亲的话,放弃苏亦承。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也许是元旦假期的原因,来医院就诊的患者不是很多。
一夜未眠,加上哭过一场,起床时苏简安整个人昏昏沉沉,在浴室里倒腾了半天才遮盖掉差到极致的脸色,又敷了一下眼睛消肿,以免被察觉到异常。
真的该走了,否则陆薄言回来,她再跑进来吐,就什么也瞒不住了。
“凌晨啊。”洛小夕有些心虚,“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妈妈都睡着了,就没叫你们。”
苏简安走后的那天晚上,她做了一个梦,梦见苏简安单纯的笑容。
“一个多小时,不到两个小时的样子吧。”服务员误把江少恺当成记者,悄声告诉他,“当时我们酒店有人认出了陆太太,那之后我们还一直议论这件事来着。”
可拿着照片比来比去,一个是长相美艳的气场女王,一个是气质干净长相清纯的小白兔,实在难辨高下,只能说各花入各眼。
而现在,往日和善可亲的同事,不约而同的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。
陆薄言挂了电话,站在床边很久都没有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