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陆薄言没理由看不出来,可是……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。 白色的君越停在了警局门侧的停车位上,苏简安若无其事的从车上下来,没人注意到她手上的手机正在拍照。
她坐上去,长长的吁了口气,一身干练职业装的Candy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紧张啊。” 唐玉兰只是笑,陆薄言回国后在私底下帮苏简安什么的,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。
苏简安拿了瓶红酒塞给洛小夕,又从架子上取了两瓶洋酒:“上去吧。”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先别慌,她没有伤人就不算严重。”
她喜欢陆薄言,是她少女时期最大的秘密。她上大学的时候,陆薄言已经是商界的新秀,他受尽追捧,发光发亮,在离她那么遥远的地方。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,浑然不觉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。
他牵着苏简安一起上了电瓶车,年轻人加油门,车子穿过绿草茵茵的球场,往里面开去。 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,苏亦承双唇的温度,他的呼吸,他的每一次轻吮浅吸,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……
“那天你只有这张拍得还能看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有些疑惑的问,“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?” 医生告诉他,世界上有一小部分人很特殊,他们中有的人只能在公交车上睡着,有的人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。建议他也去做一些新的尝试,找到另自己舒适的自然入睡的方法。或者回忆一下以前睡得比好的时候,是在哪儿睡的,怎么睡着的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 饭局散后,陆薄言上了沈越川的车,沈越川递给他胃药和一瓶矿泉水:“实在不行的话,你回家休息半天吧。”
有生以来,他第一次感到紧张,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,一下又一下,胸腔下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肉,一跃而出。 苏简安倒是没想那么多,暂时安心下来,一路上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了家。
下午临下班的时候,苏亦承的一个吩咐让秘书室的美女跌破了眼镜 “薄言,”唐玉兰的神色不知何时变得严肃起来,她缓缓开口,“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。今天当着你爸爸的面,你跟我保证,你没有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”
周五这天的下午,五点整。 应该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什么把手割伤的,已经不流血了,但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,不仅如此,她整个掌心都是苍白脆弱的。
陆薄言一向警觉,睁开眼睛,见是苏简安,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:“忙完了?” 陈太太安慰她:“没事没事,别丧气,反正这玩意你们家薄言多得是。”
苏简安想了想:“我来吧!” 周琦蓝恍然大悟,忍不住笑出声来,挥手下车去了。
她突然背过身,紧紧抱住陆薄言。 她无助的望向沈越川:“陆薄言喜欢什么啊?”
出乎洛小夕的意料,苏亦承居然笑了。 苏简安“咳”了声,随即扬起更加灿烂的微笑:“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我周一要回去上班。”
靠,她是女的好不好!求婚这种事,哪有女的来的!? 母亲意外去世后的那段时间,确实是苏简安的人生里最难熬的日子。
陆薄言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,躺下去紧紧搂住苏简安。 她试图挣脱苏亦承的手,他却丝毫不为所动,目光沉沉的看着她:“小夕,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
“那你就敢爬?” “离婚后,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。”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,“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,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,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,我净身出户,我们给对方自由。”
过了一会,苏简安突然问:“早上你跟我说,我跟我哥去高尔夫球场那次,你也去了。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?” 苏亦承只是笑了笑,站起身来:“不会。就算不是我,也不会是秦魏。洛叔叔,我想说的都说了,先走一步。单我已经让助理买了,您慢用。”
“苏亦承,”她放下陶土茶杯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 “少夫人,你的腿还没完全恢复呢,歇着吧,我来收拾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