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椅子转动了小半圈，只是室内光线昏暗，仍然看不清他的模样。

祁雪纯的手被反绑在身后，双脚也被绳子捆起来，无法动弹。

“程奕鸣！”

严妍忍住笑意，装傻，“你也知道天快黑了，快回家去吧。”

那边愣了一下，也立即问道：“妍妍，你在哪里？”

严妍就不告诉他，秦乐刚才是跟她道别。

刚拧好热毛巾，严妍走进了病房，“我来吧。”

加护病房里，程奕鸣依旧睡得那么沉，那么深，又那么平静。

“你……”严妍恨恨咬唇，甩头离去。

她今天喝得有点多，已然沉沉睡去。

协议内容写得明明白白，鼎信公司收了程家的股份之后，秘密转到程皓玟手里。

女人一边走一边仍说着：“明天能不能骗过我爸，就靠你了。”

“没想到，祁警官为了查案也会撒谎。”

严妍也是其中一员。

不也是为了她的男朋友吗？

“这就要问你了，”袁子欣怒哼，“你和白队什么关系我不管，但他违反纪律放纵你胡作非为，迟早也会被你连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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